了。平常吃的带鱼,多是渔船出海洒网捕捞,出去一趟要好几天才回来,鱼的新鲜度大打折扣。刘文鹏说,长知识了,阿哥是真懂。吕强笑说,我是厨师呀,我不懂,还有啥人懂。玉宝说,带鱼确实新鲜,阿哥的厨艺太绝了。韩红霞笑说,再夸伊,尾巴更要翘到天上去了。玉宝说,这是事实呀。
韩红霞说,吕强是有些家学渊源在身,一家门几代厨子,阿爷是御厨,阿爸也曾参与国宴,可惜世事无常,前些年不好过,到吕强这里,只能在纺织厂烧食堂。吕强倒表现乐观,舀一勺冬瓜咸肉汤泡饭,笑说,人生海海,起起伏伏,要学会随遇而安,方得始终。刘文鹏说,阿哥菜烧的好,人生哲理也通透,我再敬阿哥一杯。
吃完饭,天已全黑,玉宝看已不早,起身说,我要走了。韩红霞说,等一等。进屋里又出来,拎着一块酱油肉,吕强接过去,用牛皮纸和细绳包扎严实,再递给玉宝说,我自家腌的,带回去尝尝。玉宝婉拒说,夜饭已经破费了,哪好意思吃了还拿。
韩红霞接过纸包,塞进玉宝手里说,拿好!我们当玉宝亲阿妹,还客气啥,再推辞,我要生气啦。玉宝只得收下说,谢谢。韩红霞说,我送送玉宝。刘文鹏说,我来送吧,外头黑灯瞎火,此地又鱼龙混杂,两个女人走夜路不安全。韩红霞想想有道理,把玉宝拉到旁边,凑近耳边说,以在政策一天一变,再坚持坚持,回新疆是下下策,万不得已才为之。关于工作事体,我和吕强到厂里看看可有机会,总之一句话,无论到何时何地,都勿要放弃希望。玉宝哽噎说,我记住了,再会。
刘文鹏将玉宝送到车站,看着上了公交后,方才离开。
玉宝走进同福里,最近天气燥闷,房里热的待不住,弄堂里挤满男女老少,一边乘风凉,一边噶三湖,也有男人,仅穿条内裤,在水龙头下,拿一块毛巾、一块肥皂,旁若无人的汰浴,脚底下水门汀地,湿了一大片,看到有人走近,年纪大的无所谓,继续挺着肚皮,端起水盆从头淋到脚,短裤湿后,又薄又透,显出松弛的弧度,年纪轻的么,窥有女人经过,总归不自在,隐到暗处,直到人走远了,再现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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