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不了,靠着家业捐了个官做。若非妹妹得宠获封蕙妃,他又哪里能沾到兵部的光?
陆从渊自然未将他放在眼中。
见苏瞿受了气在发抖,陆从渊毫不理会地继续说下去:“话说回肃州粮路。你回去就跟陛下直说了,那祝陵的话不必再做理会。先帝将江朔兵权交给了闻澈,一时半会儿便是收不回来的。何苦麻烦着给他人做嫁衣?兵粮皆备,下一步,是等着闻澈来取你们性命么?至于闻澈如何解决,此事从长计议。不过要我看,赤柘耗上一耗,他自己就会先熬不住。”
顺着窗子看下去。
陆从渊一怔。
街心停着一顶软轿,车帘掀开,从里走下一个披着交领广袖披风的女子。
是元蘅,她竟已经回来了。
此刻正与他隔窗对视。
果真,不多时,元蘅竟顺着长阶走了上来。两人谁也没给谁见礼,就连苏瞿都站在原地没动。
自打上回元蘅跪在朝云殿前将陆氏罪状一样样呈上,他们之间便已经闹得足够僵了。如今,这些表面功夫是连做也不必了。
陆从渊饮酒,道:“好巧。”
元蘅的眉眼间却连任何多余情绪都不见,直截了当地坐在了他的对面,道:“不巧,找的就是你。”
“哦,有意思。”
陆从渊不觉得他们之间能有什么交情可叙。而如今元蘅才回了启都,即便对他有诸多不满,也定然不会当面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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