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卫生间洗漱。
成人礼在中午开始,在这之前她和谢斯礼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她预约了化妆师上门做妆发,他则需要组织安排下午的记者会,因为——
开玩笑,当然不能让她昨晚找的那些记者参加,那些记者来自叁教九流,其中不乏爱啃人血馒头的流量至上者,为了追求爆点,会专挑歹毒的问题问,故意挑起矛盾。要想将记者会的氛围维持得体面友好,就得邀请自己麾下的媒体参加。
但,安排是这么安排的,现实却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到时一定还有狗仔和记者蹲守在酒店入口伺机而动。另外,谭圆的娘家人也是个大麻烦。
困难重重,荆棘满地,对嘉鱼来说,成人礼比起美好幻境,更像是需要征战的沙场,为她打理妆发的化妆师就是古代目送士兵出征前仔细为其修葺铠甲的战争后勤人员。她特意让化妆师为她化了一个小烟熏,灰黑色的眼影将她的眼尾带出一抹上挑的余韵,如某种静静蛰伏的猫科动物。
经过长达两个小时的妆发,她终于踏出了卧室。
现在是十一点二十分,离预计的出发时间仅有几分钟。
她提着裙摆踱步至客厅,看到谢斯礼靠在玄关前等她。他同样简单地做了妆造,穿一身一看就贵得吓死人的西装,头发梳成背头。
嘉鱼始终坚信背头是男人颜值的衡量标尺,真帅还是假帅只消做个背头便能原形毕露,就像谛听识破假装成孙悟空的六耳猕猴。将额发完全梳上去的发型极其考验额头的形状和五官的比例,但凡额头长得有一点点偏差,亦或中庭比例失调,这造型都会是一场灾难。
而她爸爸显然没有这种烦恼,他额头的美丽就像真理。真理无需质疑。露额头的造型将观看者的视觉重点集中到了他凝练的眉眼上,像某位书法大师遗留的手笔,眉是横,眼是点,一拉,一提,一甩,一顿,起承转合,浓情的眼尾被眉峰收出刀鞘般的锋芒,衣冠楚楚,西装暴徒。
他是刀鞘她便是刀。嘉鱼款款走向他,将自己的手放入他提前伸出的掌心,刀锋入鞘。
他包拢她的手,用一种令人深信不疑的语调褒奖她今天无与伦比的美丽。
嘉鱼朝他慧黠一笑:“我不想弯腰弄皱我漂亮的裙子。”说话时赤裸的脚丫暗示性朝他挑了挑。
“得寸进尺。”他评价。
但还是俯下身,捏住她玲珑的脚踝,替她一左一右穿上了纤细的高跟。
用纤细来形容是因为这双高跟鞋看起来仅由细细几条带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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