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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秀理露出一种想笑又觉得不厚道的表情,就像在公共场合用餐时嘴里含着一口汤却忽然想打喷嚏,嘴唇如蠕虫般扭来扭去,调整了半天,才勉强做好表情管理,礼貌又冒犯地问:“……你爸爸把她怎么了?”
“没什么啦,随便说了几句话她就这样了。”
老太太拥有很强的宗族观念,非常注重家族整体利益,奉行家丑不可外扬胜过大张旗鼓,所以年轻时,尽管内心极其嫉恨谢致泓找的那一卡车姨太太,她也没有将任何不满发泄到外头去。谢斯礼抓住了她注重家族形象的弱点,委婉提醒她,如果她明天执意要闹事,只会让各大媒体和网友看谢家的笑话。
“小五!你非把我气死才行?你被谁夺舍了?你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给那个贱婊子名分?!”
不怪嘉鱼偷听,她当时就躺在谢斯礼大腿上,老太太铿锵有力的“贱婊子”叁个字宛如山石滚落,刚好砸进她耳朵里。她停下玩手机的手,嘴角向下一垮。
谢斯礼像是早预料到自己母亲生起气来是什么秉性,闻言眉尖儿都没抬一下,手指揉着女孩的耳垂安抚她,嘴里不紧不慢应道:“她是我女儿,如果您觉得她低贱,那我是什么?”
嘉鱼哧的一笑:“你是野鸭子。”
她没控制音量,倒不如说正抱着故意刺激老人的心思,不管是他的话还是她的话,都清清楚楚传递到了手机另一头。
老太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了解自己儿子古怪的脾性,谢斯礼追求一种诗意淡漠的生活,这让他向来不屑于指着别人鼻子破口大骂,嫌这样粗鲁,但这不代表他就任人捏扁搓圆不会还口了,比起口不择言,他更爱话里有话地指桑骂槐。从前她见过他刺人,但没想到有朝一日这种对话会发生在她身上,这对父女一唱一和,表面上是自损,实际上,按照他们的逻辑,谢斯礼是她的儿子,他是野鸭子,那她这个妈算什么?
“你——!你好得很!你自己去应付陶江澜吧!”
在晕倒前,老太太震怒地留下一道刺耳尖叫,宛如猪被放血时绝望的哀鸣。
鉴于她时不时就要发作一次的高血压,管家早已见怪不怪,忙中有序地依照谢斯礼的指示将人抬去医院。这位孝顺的好儿子还特意打了个电话给医院,让医生把老太太的年度体检提前到明天做,务必将她留在那边住院,仔仔细细来套全面检查。
这便是全部了。
挂断和邓秀理的通话,嘉鱼暂时换下礼服,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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