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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月还在房中,顺子不方便进来,把一铜壶热水递进屋里,又把刚从小道士那里讨来的新棉被、灯烛、面盆、布斤、皂豆、齿盐等物一股脑塞进苏景玉怀里,嘴里喋喋不休。
“世子啊,外面雨太大,今晚看样子是走不了了,还是明早再下山吧。晚上凉,您跟少夫人盖这条厚被子,别冻着了。您想想还有啥事没?玄清观里只有这一间上好的客房,位置偏了些,我跟车夫住的远,夜里不方便照看……世子啊,世子……”
苏景玉怀里抱的东西足足垒了二尺高,把他那张俊脸都挡去半边,没耐性听顺子叨叨,脚尖勾着门边向前一蹬,将顺子推出门外,回头把厚被子放在床上铺平了,点起灯烛。
逢月靠在窗边站着,一声不吭地看着苏景玉铺床,无数个念头在脑中闪过。
想让苏景玉睡床,自己盖着薄被子趴在桌上将就一宿,又怕腰下的伤受不了,总不能让苏景玉趴桌上睡去。若是与他同床共枕,他会不会……
“想什么呢你?”苏景玉明知故问。
逢月的视线与他对上后又慌忙躲开,指尖搓了搓袖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背后的窗子密封不严,呼呼的冷风吹的脊背生寒,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加上赶了大半天的路,又累又困,憧憬地看着又软又暖的被窝,就像是饥饿的人渴望美味一样,恨不得立马钻进去好好地睡上一觉。
苏景玉拎起铜壶倒了半盆水,边净手边看着逢月忐忑的样子,嘲讽一笑,“林逢月,你该不会以为我要对你怎么样吧?管好你的手,夜里别摸我就谢天谢地了!”
逢月眨眨眼睛,没有因为苏景玉的调侃而动气,反而因为得了他的亲口承诺安心了些。
洗漱过后卸下珠花,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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