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不饿,干脆放下竹筷,道:“苏景玉,你觉不觉得孙太医看你的眼神有点奇怪?”
苏景玉略微一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心道这丫头竟然也有心细的时候,这都被她看出来了。
也对,她自幼寄人篱下,懂得自找有乐,变着法的安慰自己,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是有的。
逢月想起子溪说过,苏景玉十年前进宫后呕血不止,连太医都束手无策,又问:“十年前替你诊治的就是这位孙太医吧?连他都没有办法,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苏景玉极慢地抬眼,手肘横在桌上,满含深意地笑道:“林逢月,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的事了?”
逢月被他问的怔住,垂下羽睫小声嘀咕,“好奇罢了!”
正说话间,窗外狂风大作,吹的树冠都变了型,雨滴越来越密,打在窗棂上噼啪作响,片刻功夫便如同从天上泼洒下来一般,到处都是白茫茫的。
与事先预想的完全不同,整整一个下午,滂沱大雨一直没有停过。
雨天潮湿,客房里越发阴冷,逢月双手抱着肩膀看向窗外,平整的地面被雨水冲刷的泥泞不堪,山路崎岖,怕是更难走了。
眼看着就要天黑了,即便此刻雨停了也走不了了,难道今晚要宿在这里不成?她回头看着客房里仅有的一张床无奈撇嘴。
苏景玉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知从哪翻出一册道家典籍,借着仅有的微光边读边笑,原来拂风那老道士平日念的经文有好多都是错的,说他是假道士他还不承认!
听见顺子熟悉的敲门声,收敛笑意起身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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