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兰用扫帚将落了一夜的银杏叶扫成堆,干净完整用作做茶,多了许多便送给张王李赵几位大夫做人情,姑娘们生了病不好请人,银杏树卞城少,叶果都可入药,用此物结交大夫们最是得用。
二人手上不停,嘴上也不肯闲着。
“齐大官人再一刻该回了,这么年年去祭也是伤心。”
“若是有一人时时将我放在心里,那死也无憾了。”
“那留下的人得多伤心啊,在说你又不是那岚娘子,世上也没第二个齐大官人。”
“还不如去灵隐寺求个老实郎君。”
“芙丫头你尽说些梦话,紧着做事吧!”
秋兰笑骂了一句,抬头看到齐大官人站在院门口,也不知站了多少时辰、把这些话听了多少去。她心底一个激灵,扫帚脱了手掉在芙儿身上,砸的芙儿就要叱说,一抬头也看到院门口静立许久的男人。
他对姑娘向来心软,所以并未过多责罚,只下月的月饷罢免,叫芙儿与秋兰暗自长吁了口气,也为饷钱难过,不敢再过多嘴岚娘子的事。
眼见齐大官人进了屋,二人奉上茶水将室内窗子撑开道角,又把花草换了才退下去叫徽姑娘。
徽姑娘是两年前接进红楼的姑娘,两年前就已经标志可人,此时愈发出落清尘,在烟花巷更是浊泥开放的青莲,然此地万花簇拥,不肯败落的莲也被脂粉手段染出一点妖。
徽姑娘着浅杏色衬衣,衬裙用淡紫丁香染就,一朵同色穗子从腰间掉落,聘婷摇曳,抓人眼目。她理了理鬓间碎发推开了齐大官人的屋门。
他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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