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江山,便托付列位臣工了。”
回到储秀宫,果然又是软禁。
慈禧和慈安两人心照不宣,一同回了慈宁宫。
先说起载淳,各自都撒了几滴泪,然后便说起立嗣的事。
慈安道:“如今既然皇后有孕,便如恭亲王所说,立嗣不必急于一时了。虽此时不知男女,六个月后自有分晓。你我姐妹二人暂时垂帘听政,前朝也照旧交他六皇叔打理着便是。”
慈禧抹着眼泪道:“皇儿有后,妹妹自是高兴,可姐姐,将来你我老姐妹在这宫里,可怎么过?”
慈安道:“妹妹何出此言?”
慈禧坐近些,握着她手道:“我的好姐姐,你瞧那阿鲁特氏,心里的主见比谁都强。先前做小媳妇时便是个轻易不肯低头的犟主儿,跟妹妹我顶嘴不是一回两回了,这且不论,妹妹我看在姐姐面上不跟她一个小辈计较——单说姐姐身份如此尊贵又是她表姨,何时吩咐她一句话她立刻乖乖照办来着?她总有自己的主意。今日这一出,就更不用说了。她做皇后时尚且如此,若她真生出嗣皇帝来,成了太后,垂帘听政,咱们老姐妹只能抬上去做太皇太后,一分实权都没有,反成了她手底下的人,到时候咱们哪还有现在的好日子?”
前铺后垫,最后一句话,直戳在了慈安的心窝子上。
多年共侍一夫,又多年共治天下,慈禧算是摸透了慈安:明面儿上慈爱宽仁,真到了要命的节骨眼儿上,未尝狠不下心来。
阿鲁特氏确实不好驾驭。慈安自忖。
相比之下,慈禧虽然有野心,但这么多年都未曾跳脱出她手掌心,慈安自以为能拿捏得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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