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珊心想,载淳最近恐怕心里苦闷难言,自己不能陪他,他便出宫玩儿去了。只要安全无虞,其它应无大碍。便改问道:“谁伺候着出去的?”
那人答道:“听说载澂贝勒陪着呢。另有些太监侍卫。”
载澂虽然不务正业,但在外头行走惯了,载淳跟着他,在外面不会吃亏。蕴珊便放了心。
可他为什么一味逃避?他逃避去了宫外,留她一人在这宫里,他可曾想过她该怎么办?曾说好两人一同出去,他却自己一个人去了,他在外想起她时,可曾抱愧?
怨他怨得狠了,又替他找补,心里想着,大概他也没有停止来找她的努力,只是现在实力不足,抗不过慈禧太后。
到了年底,冬至、除夕,许多内廷礼节都要皇后出面,慈禧太后才松口,准蕴珊出门。
大概也是慈安太后与她博弈的结果。
时隔几个月,蕴珊终于在钟粹宫见到了载淳。
他瘦了。瘦得下巴尖尖的。唇下还蓄了一点零星不成气候的胡子。样子看着老成了。仿佛几个月里,他匆匆长了几岁。
脸色蜡黄,眼下微微浮肿,看着憔悴。不知他是因国政疲累,还是起居不宁。
蕴珊见了他,先是心疼,又被他那滑稽的胡子逗笑,但笑不出,太后面前也不敢笑,于是便只与他四目相对。两个人望得深了,眼神胶着放不开,她一肚子的话想说,他也一肚子的话想说,都倾注在了目光里。直到慈安太后轻轻咳嗽了一声,载淳才垂下眸子。
场下坐了四个嫔妃,载淳眼里只有他身边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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