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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自此,皇帝夜夜独宿乾清宫,连景仁宫的人都不召,更遑论永和宫了。
每日散朝回后宫,只知道送些东西和手谕到储秀宫去。各色梅花盆景,有珍珠、珊瑚、碧玺、白玉等制成的,一盆盆不重样;各种西洋引种的花卉和稀罕珍奇的鸟兽虫鱼;他自用的镀金嵌碧玺翠玉带头的凉带,碧玺背后垫着的金片镂出冰梅纹样;还有当日与她初见时穿戴的马褂和小帽,虽是旧物,给她送去,聊表相亲之意……更有花钿。
一朵一朵裁成,都是梅花。蕴珊每日挑一朵贴在眉心,仿佛他伴在她身边一样。他数算着时日,每次刚好到她用完旧的,便有新赏赐的送进来,无一日断绝。如此她便知道,他每日都惦记着她,一日都不曾断。
只是相思,除非见着面,否则便是无解的。
天气一天天冷下去,入了冬,窗外飘起了雪。
若非庭院里花木伐尽,否则到这节令,早该有腊梅开了。旧年冬天,他裹着大氅,怀里抱着她,两人以小火炉温着酒,在窗前坐着赏雪。
起初他口中啜的还是杯中酒,后来便变成了她口中酒,再后来就全是她口中香甜……
想他想得久了,她有时会怨他。怨他的“无用”。
他是皇帝啊,已经亲政的皇帝,他不是天下之主吗,为什么连自己心爱的女人也护不住?
问左右,皇帝在哪,起初左右不敢答,后来终于有人心生怜悯,悄悄告诉她说:“万岁爷……听说……出宫去了。”
“去哪儿了?”
那人支支吾吾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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