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礼仪,说些场面话。
慈安则笑吟吟叫皇帝皇后上前来,一手拉起一个人,抚摩着手背说些喜欢的话,又勉励两人夫妇相敬、白头偕老、子孙绵延。说着,将两人的手搭在一起,合在掌心握着。
载淳自晨起便想着握一握蕴珊的手,在太后的撮合下,终于握上了。
太后松开了手,载淳的手犹未松开。
慈禧皇太后斜了一眼,清了清喉咙。蕴珊也觉得在两宫太后面前狎昵实属不妥,便轻轻挣开。
载淳的手便空荡荡地落下,手心悬空着,若有所失似的。
请安完毕,略坐了坐,两人告退,也是并排走出去,载淳稍前些,蕴珊后半步,载淳的手心仍旧空荡荡的。
道歉是绝不会道歉的。
可是她别扭着,他便也跟着别扭。
若说为了惩罚她,转而去临幸别人——那岂不成了惩罚他自己。选秀到最后剩下那几人,都是两宫太后圈定的,他从中只挑得出一个阿鲁特·蕴珊,其余人,再不想多看一眼的。至于那富察·玉洁,单是想一想她那个媚眼乱飞的模样儿,他就浑身不自在。
载淳思来想去,不知道怎么应付蕴珊才好,心如乱麻。他从来不懂讨好人,更不懂讨好一个才认识的女人。
终于他计上心头,站住。
他站住,她便也只能站住,立在他侧后方,听候他发落。
他装作无事人一般,朗声说道:“走,看看储秀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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