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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不期然地袭来,蕴珊忘了女儿家的娇羞,只急急地帮他把中衣穿上,将昨晚的记忆遮掩。
又换下身的衣服。
解开裤腰,只见年轻蓬勃的东西挺立在那里。也如昨晚一般。
蕴珊一愣。身后远远近近站着的太监宫女早已“噗嗤”“嘿嘿”窃笑起来。
蕴珊只觉被他轻侮了,却无力反抗,只默然给他把衬裤穿上。她的尊严被皇帝践踏在地上。
载淳起初并非故意这样戏弄她,唤她来穿衣本是黏她的意思,没想那么多,到了除裤时,才将错就错好奇想看她反应,怎知蕴珊面色骤然转黯,载淳便有些后悔,但他堂堂皇帝,又不愿低三下四解释赔不是,便置气装作不察。
原本载淳贪图她为他穿衣时两人片刻的肌肤相触,如今她宛如冷冰冰不会说话的玉观音一般,纵然冰肌玉肤挨碰到他,他也索然无味。
蕴珊服侍他穿好了龙袍,问他:“皇上可还有别的吩咐。”声音生冷。
载淳又有些留恋,又说不出别的话,只得摆摆手。
蕴珊便福一福身,叫人来服侍她梳洗装扮。
大婚之后的早上,帝后一同赶去长春宫拜见两宫皇太后圣安。一路上载淳时不时余光打量蕴珊,蕴珊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只端端正正行步向前,像个漂亮的木偶——连木偶都不是,至少木偶的脸上还画着一个假惺惺的僵硬的笑。
其他妃子们早已在太后宫中恭候。
眼前同时立着蕴珊和慧妃,蕴珊的站位格外扎眼,慈禧太后自然不会有太好看的脸色,但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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