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视线,轻轻笑了笑,小步快走着赶上去。
原来她想错了,没有什么阶级和资本瞧不上荒芜之地。时代发展得太快,那些触角早就已经伸到土壤的每一寸去了。
从栖身之地,到长眠之地。埋在土里,总是不如洒了干净。
园门处岗亭里,一身旧绿色的中年保卫员冲谢予淮行了个军礼,启动按钮,精钢的电动伸缩门缓缓拉开。
谢舒音提着袋子跟上来,保卫员见她是生面孔,便问谢予淮:“这位是……”
谢予淮道:“这是我妹妹。”
保卫员似有所悟,脸上露出不太明显的笑意,冲她点点头。
父母的墓地显然是新修葺过不久的样子,墓碑上嵌着两张圆框相片,像旧时代的黑白色结婚照一样,拘谨又疏离地并在一起。
墓碑左上首挂着的相片里,男人身着军装肃然正立,松枝衬底的绿肩章上缀一颗金星,浓眉深目,不苟言笑。谢舒音对这死了也要正军姿的男人全无印象,哪怕知晓存着血缘牵绊,心下也没有半点触动,淡淡扫过一眼就算是尽了意,旋即转向右侧。
右边是张很普通的中年女人的遗照。略平的鹅蛋脸,柳叶眉,丹凤眼,五官是一种古典式的含蓄修俊,正温和地笑着,身上穿着件米底素色碎花的衬衫。
相片里的女人要比男人年轻许多,眼角额头都还没来得及爬上细密的褶子,只是多经了两冬的寒风,这张脸略略显得有些褪色。
谢舒音下意识抬手擦了擦她的脸,眉眼更清楚,笑容也更鲜明,甚至还能瞧见一个笑涡。
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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