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灯和鸣笛时不时地闪烁一下,世界都上了发条在往前快跑,一页页风景被他们经过,从机场左近连绵的塔台再到远郊的苍郁树林。
“你……”
谢予淮突然开口,试图打破车内的凝寂。
他嗓音很沉,带一点烟灼的哑,后视镜中反射出他微蹙的眉心,似乎这次试探并不算顺遂。
他又轻咳一声,“你饿吗?先去吃饭?”
谢舒音摇摇头,“不饿。”
谢予淮握住方向盘转向汇入岔路,手腕微微使力,一瞬间青筋浮起,眼底仍是暗的,“那先回家?”
“先去翠屏山公墓吧。”
谢舒音仍然目不转睛地看向窗外,轻声道:“我想看看爸爸妈妈。”
首都城里往往不能确切地看出什么秋天的基调,不过是草木都减了滋润而已,枯叶时时有人清扫。郊外却不一样。那几乎是另一个还未与资本与阶级接轨的世界,一空萧疏,满地零落。郊外的公墓尤其如此。
谢舒音下车时特意打开后备箱,从行李中拿了个小袋子提在手里,因此落后了些许。谢予淮已经大步当先走进陵园,没有跟着指引牌走正路,而是沿着边绕进一处清幽僻静的小园。
依着谢征国在部队的身份,他夫妻二人本来是该放在方麓山陵园的,可革命陵园近些年地皮资源愈发吃紧,自矜些的老干部们就发扬精神,主动申请在翠屏山公墓里辟了块新地。这说起来是融入人民群众了,实则也是团级局级以上领导预留的红专区。
谢舒音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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