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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亭宴没有回答,两人随群臣升殿、受酒,随后归座进食。
常照平日?为人木讷寡言,叶亭宴心知这是?他的伪装,也知道他是洞察人心的高手,于是?敛了面?上所有神色,只问了一句:“平年兄以何说服了陆沆大人?”
常照一怔,似乎没有料到他会问出这句话来,他持着空了的酒盏坐回去,斟酌着道?:“此事与我先前所言,有何相干?”
叶亭宴抿唇不语,再开?口时便问起了另一件事:“本朝不因谏杀文臣,那?些靖秋之谏中受牵连的人却被流放四夷,这可是平年兄的意思?”
“陆沆并非因我而死,”常照漠然?答道?,语气?中带了几分嘲讽,“靖秋之谏所牵连的文臣,也并非因我而死。君主不仁、社稷失和,有千种万种挽救之法,你以为他们触柱死谏是为了规劝、为了让一切更好?”
他重露出一个笑容:“他们只是?为了自己的身后名罢了,为了身后名,他们可以牺牲一切,自己不算,还有父母妻儿。自私、太过自私,亭宴,你说,他们的父母妻儿死于颠沛道?中时,可会觉得他们的牺牲是伟大的?”
叶亭宴道:“你先前说,你羡慕陆老这样的人,难道?忘了不成?”
常照摇头:“我只是羡慕,却是?不屑的。”
“他们既想要牺牲,我便成全他们,也借他们成全自己,有何不可?”
叶亭宴便重新倒酒,冲他微笑:“平年兄,你我道?不同。”
帝举第三爵,众人起身,堂下吹《瑞木成文》。
常照有些惋惜地道:“竟是我看错了你,我本以为,你比我更甚,谁知那?幅《丹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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