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抒白当然这样告诉他,“没有关系的,再睡就好了。”
“要把灯调亮一点吗?”
乔抒白在柔软的床垫里转身,朝向展慎之,床嘎吱了一声,他把脸半埋进被子,含糊地说:“不用吧,我不知道呀。”
“展哥,你做过噩梦吗?”他轻声问。
展慎之说没有,他们的对话不再继续。
没过多久,乔抒白睡着了,他的梦里有很多冰,冰上抹着血。他没有见到人,在深夜的大海里抱着冰块浮沉,觉得冷,所以像小时候一样哭了起来。但没有人来找他,他很伤心。
展慎之难得有些失眠。
他不是一个认床的人。前几天在军事基地培训,睡一米见方的单人行军床,也能获得不错的睡眠。
他想可能是因为乔抒白睡得不安稳,翻来覆去,嘴里说些模糊不清的呓语,让他感受到不安全,所以迟迟难以入睡。
不过他确认了那种酸果糖的味道还在乔抒白的身上,大概是什么难以洗掉的口红,或者化妆品。床不算很大,乔抒白越挪离他越近,最后干脆贴到了他的身上,果糖的味道萦绕在展慎之四周。
乔抒白把一条腿架到了展慎之身上,他的腿很细,皮肤微凉,非常柔软,用手抱住展慎之,像什么藤生植物一般,把展慎之的浴袍弄乱了,下巴贴到展慎之肩膀上。
“……妈妈。”乔抒白说梦话的声音很细,语气委屈又生气,像个被抛弃的孩童。忽然间让展慎之想到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实际上也谈不上是太久以前,乔抒白像乞丐一样跪在车前,大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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