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又好笑,抬手想要拍他一下,却到底只是轻轻落在他额上,替他理了理有些乱了的鬓发:“知道你父亲要家法处置你,还这么乖乖回来了?”
母亲的手温柔至极,蒲又崇微微俯首,免得盛琅累到。
闻言淡淡一笑:“免得把父亲气出事来,到那时,连您都不护着我了。”
这一个儿子,从小没有养在自己身边,可论起孝顺之心,却不比其他的儿子要少。
盛琅心疼他,却也知道,按照蒲存之的性子,她越是劝,蒲存之越要生气。
这父子两个性格都倔,不如不说,由他们去。
盛琅站起身来,准备往房中走,又叮嘱蒲又崇说:“要不要让人替你煮碗面吃?”
见蒲又崇摇头,便也不再多问了。
等她走后,蒲又崇到了小佛堂,先净过手,又去了三炷香,三起三拜,恭敬地插在蒲又岇牌位前。
牌位前供了一枝佛手、一枝晚来香,都是香气浓郁的花,立在那里,亭亭玉立。
这里常有人来,收拾得极为妥帖,地上奉着的拜垫缝得极为厚实,针脚细密,四面细细地绣了万字不到头和莲花纹样。
自从大哥去世后,母亲便总来这里,这里一草一木,都是由她亲手摆放。
蒲又崇屈膝跪下,为表恭敬,只垂着眼睛。余光看到牌位上蒲又岇的照片,有同他极为相似蒲家人狭长入鬓的眼睛,只是不比蒲又崇那副冷厉模样,因为带着笑,显得更为温和一些。
蒲家每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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