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夏初,山顶夜里倒还是一片凉意,南来的海风吹过花枝,响出簌簌娇声。
厅内,盛琅正坐在那里,手中擎着一支白玉雕的长簪,优雅从容地将博山炉里燃尽了的香灰拂开,保养得当的手上,并无半分岁月的痕迹。
听到声音,盛琅抬起头来,看向蒲又崇。
见他风尘仆仆回来,有些心疼道:“说了明天回来也行,干什么这么风雨兼程地连夜赶来?”
蒲又崇只问:“父亲呢?”
“已经睡下了。”盛琅叹口气,“这次闹出的事情,你父亲实在是很生气。咱们蒲家向来诗书传家,最忌倚势凌人,你这样当街伤人,他看到之后大为光火,让你回来之后,自己去你大哥牌位前跪下。”
蒲家虽是世家,却并不保守,连带祖宗牌位,也都供奉在家庙之中。
唯有蒲又崇大哥,因为英年早逝,又还未娶妻生子,所以特意放在家中,免得日后无人替他上香。
蒲又崇并不辩解:“时间不早了,您也早点去睡吧。”
盛琅却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蒲又崇便道:“您放心,我会去跪的。”
“你这孩子,我不是担心这个。”盛琅叹了口气,“这次究竟是为什么?是为了……如琢吗?”
“您还是去好好休息吧。”蒲又崇却不回答,“等明日老爷子醒了,说不定要对我动用家法,您不养精蓄锐,怎么替我拦下?”
盛琅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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