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处着。”
说到这处,她似有些急切,只恳求道,“郎君,您且劝劝姑娘,她自个身子最重要。如今你们一家团聚,也算熬出头了,来日时多,她身子养好了,尽着她和孩子相处的……”
竹青还记得,当初谢琼琚逃出长安在东郡和她们重逢后,便整日抱着孩子不肯松手。奈何两年过去,那样小的孩童早已忘记生母模样,便只当生人近身,害怕不已。
而谢琼琚也不知怎么,皑皑越抗拒,她便越要拉她在身侧,同自己寸步不离;而越是她这般强求,孩子便愈发挣脱,如此反复循环……
以致后来,皑皑一见她就又惧又怒,她怏怏松手,人便越发沉默……
“郎君,姑娘呢?”竹青抹了把眼泪,意识到入府小半时辰,都不曾见到谢琼琚身影,不由四下张望,“可是姑娘照顾皑皑累倒了?”
她看了眼榻上熟睡的女童,一时没有苏醒的样子,只深吸了口气换了笑颜,“不知姑娘歇在哪处?容奴婢去看看她!”
“郎君……”
贺兰泽回神,唇角扯了扯,只道,“你奔波而来,且先修整两日,过些日子、过些日子……孤便接夫人回来了。”
言罢,返身出去。
“郎君!”竹青尤觉不对,追出门去,在廊上便拦下了他,“姑娘去哪了?这辽东郡边远地带,她除了您,哪还有什么故旧!她去哪了?您去何处接她?”
脑海中电光火石闪过,想起一路而来听说的三言两语碎片话。
有说百年世家女谢琼琚在飞鸾坊卖画,一画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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