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给自己做的画,眉眼皆是欢色,回神帮她一起整理。
“离远些。”谢琼琚蹙眉,“你肝肾有疾,碰不得朱砂。”
“不入口便成,阿姊也太小心了。”谢琼瑛话这般说着,心中却如同浸了蜜,再看侍者端来的晚膳,遂含笑扶过胞姐,对案跽坐。
他屏退侍者,道是容他姐弟二人安静用膳,无需伺候。侍者领命退下。
谢琼琚原是强撑的精神,这会神色已经有些怏怏,拢在袖中的右手又开始打颤,遂也由着胞弟给她斟酒布菜。
只是酒过两盏,谢琼瑛给她舀汤时,面色一阵发白,木勺落在盏中,溅出水花。
“阿弟——”谢琼琚匆忙扶住他,“怎么了?可要传医官?”
“无妨!”谢琼瑛缓了瞬,“近来疲乏了些。”
谢琼琚见他眼神尚且清亮,细看唇畔内侧确实长了一个口疮,遂喂了他一盏温热的梨水,叹道,“当年阿姊若是嫁给定陶王,如今也无需你这般拼命。”
“阿姊说的哪里的话,彼时谁能晓得此时事。”谢琼瑛晃了晃脑袋,只觉涌上一阵恶心感,自个倒了盏茶压了压。
“膳毕,传医官好好瞧瞧,别旧疾又发了。”谢琼琚观他神色,给他又续了一盏梨水。
谢琼瑛仰头灌下,连声答应。虽身感不适,却依旧如顽童开怀。
谢琼琚温柔地看着他。
好半晌,方慢慢收敛了笑意,眉宇里多出几分愁绪,持盏给他再添茶水,“你说彼时不知此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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