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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阿弟谢琼瑛,小她两岁,今岁及冠,是可以成家立业的年纪了。
少年长着一双深窝眼,上睑深凹,整体方长,望去整洁舒展,英气逼人。爱穿玄色曲裾袍,大片浓郁的黑,衬托的腰间玉革、腰下环佩通透温润。
如他这个人,纵是沉默,亦是溢彩流光。
谢琼琚醒来后,在殿中作画。
世家女六艺皆通,她尤擅绘画,一手丹青绝技闻名天下。这会画的便是她的阿弟,她搁下笔揉着手腕,静看画卷,眼尾慢慢红了。
阿母早亡,阿翁公务缠身,阿弟是她一手带大的。
“阿姊画得愈发传神了。”谢琼瑛来了有一会了,看她画得认真便不曾上前打扰,直到这会才上前,“这样俊朗,阿弟都不好意思了。”
谢琼琚松开自己手腕。
今个她穿了一身家常的月白交领窄袖深衣,腕间处袖沿收紧,遮去勒痕。乌云半挽的云髻里埋了两支半旧不新的绿松石鎏金雀簪,幽幽闪出一点光芒。为了衬气色,她虽脂粉淡扑,但口脂还是用的先前瑰红色的那一款。
谢琼瑛的目光落在她的金雀簪上,那是他用自己第一份俸禄买来送给胞姐的礼物。
他白皙的面庞染了两分涩意,“阿姊清瘦了些,气色倒还不错。”
“有你在,阿姊多来是安心的。”谢琼琚自己收拾笔墨,示意胞弟将画晾起,“且还有你特意寻来的这些尚好朱砂和石青,供我消遣,日子也好打发。”
谢琼瑛欣赏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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