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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很简单,他的继承人已经足够优秀,无论孟珩是一个多失败的酒囊饭袋,都不会影响孟家在炎城的地位。相反,如果孟珩也像一个继承者般成功,孟至德反而要忧心,兄弟争势间很可能稍不留神就让企业走向灭亡,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
所以那晚,他对孟珩说:“你可以去上你喜欢的学校,你妈那边我会去说。”
孟珩从三楼跳下,收到的第一句关心,是来自第二天的深夜,好不容易从工作中脱身的孟乾。
他紧皱着眉走到病床前,伸手想要触碰弟弟又害怕弄疼他,最后只能用手背摩挲他的脸,哑声问他:“疼不疼?”
这一摔,不光摔走了这么多年与骨血共同生长的枷锁,也摔走了他对于这个家的眷恋。
如果可以选择,他希望自己只有孟乾一个亲人。
第一次反抗过后就极易产生第二次,此后孟珩做过的出格事情越来越多,年轻时这些事大多是有惹怒靳雅琴的成分在,可后来渐渐心境平稳,他也学会放过自己。
命里无时莫强求,他在幼年时期失去的情感这辈子都无法弥补,既然无法弥补,就不要再去折磨别人了。
这些年他一直这样安慰自己,可心底的最深处却异常清明,他并没有原谅和解,他只是疲惫懒得去争论对错。
他靠着自己当初选择的路也一样过得很好,他不再渴望父母会自我审视自我反思,但他以为,起码他们会认可自己,相信自己当初的坚持是正确的。
可他没想到,他努力这些年,最难的时候就算在异国街头画画卖艺也没有求助过家里,如今凭借着自己喜欢的东西获得不错的生活,在孟至德口中这一切竟然只是因为他姓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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