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著,又从鱼篓里拿出了一条最肥的草鱼,递给赵满仓:“叔,早上收穫不少,这条您留著下酒。”
赵满仓抽菸的动作一顿,他注意到少年眼角眉梢再不见往日的畏缩,递鱼的动作乾脆利落,竟有了几分顶门立户的架势。
老汉心里驀地涌起些说不清的滋味,这娃子到底是长大了...
“哎哟喂!潮娃子来啦?”何秀琴尖利的嗓音突然从里屋炸响。
这婆娘裹著件紫布衫,像阵风似的刮到了白潮的跟前,眼睛直勾勾盯著那条草鱼:“你说你这孩子,来就来唄,还带这么金贵的礼...婶子怎么好意思......”
话是这么说,可她手上却利索得很,一把就接过了白潮手里的草鱼,这会儿已经死死攥住了鱼鳃。
白潮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些年他早领教过这婆娘的做派——但凡见著好东西,脸皮能当场揭下来揣兜里。记忆里,去年队里发救济粮,这娘们为多抢二斤高粱面,愣是在仓库地上打了三个滚。
“败家玩意儿!”
赵满仓气的直跺脚,菸袋锅子敲得门框砰砰作响。昨儿个这娘们刚被人收拾,今儿个竟还有脸收礼!这让他堂堂支书的脸往哪儿放!
何秀琴全当没听见,拎著鱼一溜烟钻进灶房,隔老远还能听见她嚷嚷:“当家的,中午给你燉鱼下酒!”
院子里一时静得嚇人。
赵满仓老脸通红,半响才憋出一句:“去吧,我会跟记分员说一声。”
顿了顿,又补充道:“办完事早点回来,记得去队部找有福登个记。”
白潮心里打了一个突突。这老汉啥时候对自己的事这么上心了?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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