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去到支书那好好说,对了,听说你要分户?手续办完了记得来队里,我给你登记上。”
“谢谢有福叔提醒。”白潮会意地点点头。
目送老会计走远,白潮掂了掂鱼篓。剩下的一条大鱼给赵满仓,自己留下一大一小中午和晚上吃。
虽然心疼,但在这个人情社会,该打点还是要打点。这也是为什么昨天没有將赵满仓一家得罪死了的原因。
转过两个土坯房,赵满仓家的青砖院墙已经映入眼帘。在这个连砖块都稀有的年月里,能住上这样的青砖大瓦房,不用问也知道,赵满仓家在这十里八乡定是数得著的人家。
白潮整了整洗的已经发白的粗布对劲褂子,又拍了拍裤腿上的泥点子,这才迈步走进了赵满仓家的院子。
刚走到当院,堂屋的榆木门“吱呀”一声开了。赵满仓披著一件半新的蓝布褂子,手里提著一个旱菸锅,正趿拉著布鞋往外走。
见著白潮,老汉眯起被烟燻得发黄的眼睛:“潮娃子,你这一大早的...”
“满仓叔”
白潮抢先开口,声音不卑不亢,“我想跟队上请一天假,去镇上把分户手续办了。”
赵满仓停下脚步,上下打量著白潮这身装扮,开口道:“这么早去钓鱼了?”
白潮晃了晃鱼篓,里头的草鱼立刻“扑棱“作响:“嗯,运气不错,碰上个鱼窝子。”
赵满仓没有接话,蹲在门前装了一锅烟。火柴“刺啦”一声,青烟繚绕中他忽然问道:“是不是家里断顿了?”
白潮心里知道他想说什么,但他早不是那个任人揉捏的原主了。面上不显,淡淡的笑道:“粮缸里还有半斗苞米麵,够吃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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