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赵满仓掏出的那一沓钱,少说也有五六十块。在这个物价低廉的年代,十块钱就够一个壮劳力吃上两三个月,五六十块都够他这个单身汉一年的挑费了。
“哎,算了”
想到一旦收了那些钱,往后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么蛾子,白潮便释然了“还是先餵饱五臟庙再说吧。”
他起身往锅里加上水,又用仅剩不多的洋火柴引燃灶膛里的柴火。便一屁股坐在了灶火门前。
“咕嚕咕嚕......”
不多时,锅里的水开了,白潮撒了把玉米面进去,浑浊的水面上立刻浮起一层黄沫。思绪却飘到了更远的地方。
前世的记忆里,这个年代正是计划经济最严苛的时期。那些在脑子里转悠的赚钱法子,每一个都是在找死。
蒸汽模糊了白潮的视线,他烦躁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突然意识到一个致命的问题:原主虽然是个庄稼汉,可他这个穿越过来的灵魂,却连锄头怎么握都不知道!
“哎......”他长嘆一口气,手中的木勺无意识的搅动著锅里的玉米糊糊,“走一步看一步吧。”
隨著时间的流逝,锅里的玉米糊糊渐渐变得粘稠,散发出淡淡的粮食香气。
白潮盛了一碗,就著半块发霉的薯干囫圇吞下。粗糙的食物划过喉咙,带著些许酸涩的霉味。但他已经顾不得这许多了,这具身体显然饿的太久了。
吃过这顿寒酸的晚饭,白潮点亮油灯,昏黄的光晕下开始仔细打量这个所谓的“家”。
土坯房简陋得令人心酸:西墙边一张吱呀作响的木板床,上面铺著一床补丁摞补丁的被;屋子正中摆著一张瘸腿的方桌,旁边配著一条长凳;桌上孤零零地放著两个豁口的粗瓷碗和一双发黑的竹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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