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打磨精致的玻璃圆球,玻璃球上系着一根橡皮筋,绑在顶点上。她用手指玻璃珠推到最高点,松开手,玻璃珠就会咕噜噜顺着不同形迹滚落下来,碰到边界时又被挡住,并被橡皮筋拉着往回缩去,在器具中来回徘徊。
她笑着说,她小时候被送进置屋前就看到路上有人卖这个,没想到今天在百货店里居然又能看到。到底是谁在玩这么没意思的小东西呀。
阿兰却像被踩中尾巴的猫一般,忽然鼓起勇气,保罗在自己耳边反复说的话不假思索地从口中流出,告诉春奈自己要搬出去。
“知道了。”春奈眉也不抬,“我从来没有限制过你呀,佑太郎。”
“你,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早就说过,我对你没有要求,你有需要,就可以随时搬走。”
“我可不会回来了!”阿兰赌气道。
“好的。”
*
从开场到现在,苏雯时不时会听到电影院里传来阵阵吸气声。
有时候是因为两位男嘉宾如胶似漆、毫无征兆地亲密互动,有时候是为几位主角突如其来地暴论。
短短十几分钟,苏雯的心却已经如同杀了十年鱼那样冷了。
她觉得自己仿佛已经大彻大悟,在一部电影里看透人间繁华,对保罗理所当然的吊诡发言,她心中毫无波动,只觉可笑。甚至能莫名共情尤里表现出的麻木。
当然,阿兰也是位类人生物。但毕竟他涉世未深,长得好看,绣花枕头没见过吗,长到他这个程度,有几分与众不同的愚蠢也是理所当然的。
哪怕是苏雯这样麻木的社畜,面对柔弱胆怯的阿兰也会忍不住溺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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