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便总有种孤系扁舟的客居感,而她则更是岛城的客人。
度过混乱的童年,吵闹的少年,然后是惯于奔波的成年。
故乡对许多人是浸满感情的土地;但方可以却只会刻薄地分析,所谓的归属感,只是人类情感记忆的移情,与此同时,通过想象自己成为共同体的一部分,人们获得不再只身面对世界的安慰[1]。这种想法因其非理性而充满美感。
——她将之视为一种普遍性的审美概念,沉迷于从理论上欣赏,却从不考虑感同身受。
那么,她觉得自己没有,就真的没有吗?
方可以扪心自问。
我真的没有发现吗?
教材里那些一笔带过的陌生名字,改变的国家和地名,其实都早已暗示。
但是我对世界漠不关心,我不关心遥远国度的战争,正如我也不关心身边人的感受。方可以想。
看起来她好像一直在有条不紊地融入新世界,实际上却只是外星生物意外降临后进行的拙劣拟人。穿越到陌生世界,变成陌生人,脑子里的系统,被操控的担忧,缸中之脑的悖论,所有一切都让她恐惧。
她在此孑然一身,唯一仅有便是属于她的意识。于是,她千方百计地安抚自己,面对每一次的疑问都寻找最即时的解决方案,一厢情愿地觉得快刀斩乱麻,便可以万事太平。
手机的震动唤醒了沉思中的方可以,是方如是。
“喂……”“是我。”
电话两头陷入沉默。
“顾医生应该跟你说了。”“顾桐已经跟我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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