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可以看来,自己的情感就像是思维的禁脔。
如果说她的思维是一辆在山道上狂奔却失去缰绳的马车,常常无法自控地将自己推向极限;而情感就像那不断颠簸的车厢,被裹挟着向前,在马车转弯时侧倾,在撞向山崖时添油,从来解决不了问题,只会把所有一切搞砸。
但与此同时,她又如依赖着自己的理性一般,无比珍视自己的感受,即使每次情感爆发后总伴随精疲力竭,哪怕奇思妙想往往带来措手不及,这些所有的缺陷烦恼,却也是她之所以是其所是。
于是,久而久之,方可以习惯于抽离。她可以同时是浪漫主义的票友,又是功利主义的拥趸,虽然奉行犬儒,却又满身尖锐。
简称,超级缝合人。
就像现在,她明明被一种巨大的惶恐和无力击倒,仿佛虚空中有一只无形的巨兽张开獠牙,平凡的世界暗藏无尽的可怖,然而心里却又自然运转着一种思考:
是的,所以为什么这么久,我都没有发现这个世界的破绽?
……
她回忆着,自己上一次陷入这种状态,还是前世的大学时代。
某天她突然收到消息,说自己的赌鬼老豆企图偷|渡去莫斯科倒卖酒精,在北上的火车上人赃并获。
消息来源太荒谬,很像骗保释金的诈骗来电,直接被她丢到一边。
一个月后,新闻广播,p轰然倒下。
而她那本来就很少回家的老豆,从此也查无此人。
很小的时候,方可以就跟随父母离开祖籍;小时候,她常因为分不清母语、家乡话和外文胡言乱语,好在同龄人也大多如此,谁也不比谁高贵。长在一个悬浮拥挤,主权飘摇的岛城,岛民对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