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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如是的语气嘲讽起来:“怎么,不是说自己压力好大,对所有事都提不起精力,每天都很不开心?跟妈妈说自己抑郁要钱的时候嘴皮子利索,现在要见医生,开始装哑巴了?”
“抑郁……”方可以一噎。
“方可以”,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方如是没有耐心听他狡辩,严厉道:“总之,有病就去看病;没病,也得给妈一个交代。我已经和妈说好,出结果前,你不用指望能从她那儿再要到钱。
“周五下午,我查过了你没课,我已经跟顾医生约了时间,再敢不去,你自己掂量吧。”
不客气地下完最后通牒,方如是丢下一句威胁,然后屏息,做好会像往常一样,收到一大波语无伦次的尖锐爆鸣,或者各种人身攻击,但结果对面静悄悄。
有点反常,方如是拿开手机,确认通话状态还在,狐疑:“有没有问题。”
方可以咳了下:“有个问题。”
“讲。”
“地址给一下,不记得了。”
“……”
一分钟后,方如是发了个医院地址和联系方式过来。
挂了电话,方可以呆坐片刻,抓了抓头发,然后忽然整个人倒在床上,手脚像上岸的鱼一般胡乱扑腾一阵,头埋在枕头里,发出些咿咿呀呀的无意义怪叫。
蛆动片刻,他给自己翻了个面,喘着气,目光涣散,盯着天花板,勉为其难地自我安慰:
行吧,行吧,好歹对面是家里人,丢人不算个事。
她就说,这倒霉孩子怎么跟消费主义优选优育了十年的韭菜似的,花里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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