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归闻讯赶来时,已是翌日午后。
叶阳辞迷迷糊糊睡了一夜,醒来后自行施针,感觉疼痛减轻了些。又经过半日的运功疗伤,内力使胃壁皱缩,勉强堵住了破孔,只需维持住这个状态,破孔处就会慢慢黏合。
接下来他得禁食至少半个月,水也得少喝。
他独自扛过了最严重的发病期,到叶阳归为他把脉时,脉象有所好转,故而只是挨了一顿埋怨与苦口婆心的劝解。
叶阳归气呼呼地留下药方,离开前还再三交代等在廊下的萧珩,多看着点她的弟弟,严禁他再碰酒。
萧珩进屋来取方子,见叶阳辞望着窗外凋零的白梅失神。他认命地叹气:“叶阳,你可以不爱我,但你要爱自己。
“你要等他,可以,我就看着你等。你一日不死心,我也就一日不提情爱之事,只当盟友,如何?”
叶阳辞的脸雪白如瓷,此刻亦如白瓷般易碎,蹙着眉尖,审视萧珩的目光却依然锐利。
他翕动血色浅淡的嘴唇,轻声说:“涧川若真的不在了,在我眼中,无人配为天下之主。国器无主,我自取之。无论延徽帝还是皇子们,谁也不能阻挡我。楚白,到时你若还是不肯放弃摄政野心……我会杀了你。”
萧珩怔住。
他一直以为,叶阳辞是辅佐枭雄的治世之臣,直到这时才真正意识到——叶阳辞就是枭雄本身。
萧珩沉默片刻,突然开口道:“好!”
“好什么?”叶阳辞不能躺、不能趴,就斜倚在堆得高高的锦被上,枕着半条胳膊,看着他,“真想死在我手上?”
萧珩在他榻沿坐下,提了提他身上半滑落的薄衾,面无表情地说:“国器无主,你自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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