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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徐掌柜做的都是正常买卖,他从沈溪年的态度也看出主家并没有追究的想法,而是颇有些揶揄的意思。
但该赔礼道歉的事儿还是要做的,徐掌柜转头就自掏腰包选了几个成色不错的算盘送到了府上,只字不提主家如何,只说是送给小鸟的。
关系亲近都是来往出来的,新上任的掌事沈溪年释放了亲近的善意,徐掌柜自然也接了。
沈溪年从算盘夹层里掏出一些其他掌柜互相勾结的证据,用手指轻轻弹了弹。
这徐掌柜不愧是搞情报的,在做人做生意这方面很是上道。
沈溪年心里大概有了数。
掌柜贪财不是什么大问题,打算盘的有哪个手里是干干净净的,但胃口太大心中无主家的可就不行了。
不过这些掌柜得慢慢整顿,一点点替换,操之过急难免生变。
毛线团凑在一起的时候的确乱,但若是找到了毛线头,一点点拆解理清的感觉就很让沈溪年着迷了。
这一上头,不仅是午膳没去花厅吃,就连晚膳都懒得踏出房门一步。
直到回了内院没等到人的裴度亲自来抓人。
沈溪年手里的账本被抽走,眼睛还在依依不舍的顺着账本往上瞟。
裴度抬手轻抵在沈溪年额间,见少年一脸无辜地抬眸看着他,没忍住轻弹了下沈溪年的脑瓜。
将近一整天没见人,泡在账房院子里,连饭都不好好吃。
看账本非要在这?
就不能去前院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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