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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徐掌柜上前一步,拱手行礼,敬声道:“回主子,若成色上乘,收价应在二十五两之内,这出价……”
徐掌柜迟疑片刻:“便要看看上此物的客人是什么身份了。”
卖东西嘛,看人下菜那是最基本的事儿。
有钱的客人多宰,有钱又看上去必定拿下此物的客人更要大宰特宰。
沈溪年很理解。
如果小鸟不是被宰的客人就好了。
想到曾经险些累抽筋的小鸟爪,沈溪年幽幽瞥了眼木器行的掌柜,抬手示意掌柜退回去。
唉,算了。
徐掌柜也不过是倒手赚了三十两,哪有一张口直接五十变一百的恩公手黑。
莫名其妙被拎出来考校问题,又没说什么便让站回去,徐掌柜心里直打鼓。
即使沈溪年开始对着账册一一敲打其他掌柜,他还在绞尽脑汁思考方才的那丝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
他想啊,想啊,直到他看到沈溪年拿出一张很是眼熟的梨花木象牙珠子算盘。
徐掌柜:“……”
想起来了。
一切都想起来了。
毕竟那只小鸟实在是聪慧机敏,而让小鸟写策论的人也是独树一帜。
徐掌柜闭上眼睛,深深呼吸。
坏了。
宰客宰到主家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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