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更深的思想混乱。
在先秦时期,这是“礼崩乐坏”;在魏普南北朝、五代十国,则是“纲常失序”;而在后世,
则表现为“左右互殴”“普世价值与自由民主的爭议”。砸烂旧有的秩序容易,想要重新建立起新的秩序就很困难了:从魏到隋,经过了369年;从唐到宋,走了72年!
而这种思想的混乱、旧秩序的崩解,无不预示著乱世的降临。明末也正处於这种思想激烈碰撞的时期:有人將孔子拉出来批斗,有人开始质疑君权、质疑君主专制,更多的人则是不满意朱元璋制定的各种僵化的封建等级制度,致力於在方方面面將这种腐朽的制度砸烂。
汉人对於大一统的渴望,並非是君主对於王图霸业的病態追求,而是血淋淋的现实逼迫人们不得不走上了这条建立秩序的唯一途径。
“寧为太平狗,不做乱世人”,再烂的秩序,那也是秩序,至少能让这个社会的大多数人活下来,在大部分的时候,可以满足人们对於安全性的需求。也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朱由检才会儘量避免进行激烈的社会变革。
他的位置决定了他只能进行自上而下的改良活动,在世界的范围內,这样的改革活动多有成功的先例,但在华夏,往往没有任何的妥协余地,社会的重启只能用最激烈、最血腥残酷的方式达成。
雨伞掷地有声,朱由检循声看去,却是嚇了一跳,他不过是找老头来问话,怎么哭的稀里哗啦的?!他连忙起身迎了上去,该死的王承恩,跟老头说啥了?不是叫他別乱说话嘛?!
朱由检问老头为什么哭,老头含糊其辞,没好意思说出口,他总不能告诉皇帝,他刚刚以为皇帝遇刺,英年早逝了吧?!朱由检诡异地看著老头,朱燮元略带幽怨,又似乎夹杂著怜爱,亦或者別样的情绪,总之眼神十分的复杂,以至於朱由检无法將其解读。
朱由检倒也没有追问,本来是要找老头兴师问罪的,真见了老头,却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