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锯子偷偷磨桌角,也不肯开口让人动手。
他想起几年前她还骂邻居家的狗吠太吵,拿根棍子追到人家院子;又想起某天深夜她把整袋煤渣倒错了自己锅里,硬是拌著油渣说那叫“烟火味儿”。
“她不疯,她就是怕没动静。”李向东咬著菸头,目光落在地上的一截旧木条,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起身回屋。
贾张氏还坐在炕边,缝完袜子正用那根短锯子给筷笼削毛刺,一边削一边嘴里念叨著:“哪有人做工这么粗,筷子一插就掉屑。你早晚吃出木渣卡嗓子——”
李向东“砰”地一声把门带上,她嚇了一跳,锯子掉地,筷笼也翻了,筷子哗啦啦滚一地。
“你疯啦!”她睁眼吼。
“別锯了。”他一步走到她跟前,盯著她眼神,“再锯我屋里东西,我真撵你出去住仓房。”
“哟,现在开始拿仓房威胁我了?”贾张氏倏地站起,嘴角扭著笑意,“你有种你就搬,我看你能睡哪去!”
李向东没理她,弯身把那根锯子从地上捡起,拇指拂过锯齿,冰冷又细密,像极了她这人。隨后,他一声不响地走到灶台边,把锯子往角落一塞,盖上铁皮盆,又在上面压了块砖。
“你还敢锁我工具?”贾张氏气得上前要扯,他一甩胳膊挡住她,“你歇会儿吧,別把自己当个能工巧匠。”
“你当我是閒的?你当我锯桌子是为了好玩吗?”她瞪他一眼,突然就不骂了,转过身坐回炕上,一只手狠狠拍了拍自己膝盖,“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这脸。”
李向东抿著嘴,盯著她几秒,转身就走了。
到了下午,李向东从院口那家铁匠铺扛回一张新的桌子。是用旧门板改的,四条腿比原来的矮了一点,但结实,表面也刨得平滑。屋子顿时显得小了些,但他像没察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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