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时,赵渊才从佛堂中起身。
抬眼一瞧窗外的柳枝鬱鬱葱葱,却隱隱带著一股萧索之感,兴许是被这阁子里主人的气质所感染了罢。
金影默然扶著赵渊起身,行至门口时,採菊捧了两个青色的瓷瓶来。
“这是活血化瘀的药……大郎君拿著罢……”採菊瞧了赵渊一眼,侷促地低下头,“是姨娘吩咐奴婢备下的……”
赵渊静静地瞧了一眼那两个瓷瓶,自嘲一笑:“你不必替她遮掩,我这个做儿子的,难道不清楚她是什么性子么?”
別的母亲可能会心疼儿子跪坏了膝盖,可她是万万不会的,她眼里只有她自己。
“奴婢知道您不容易,姨娘她……也不容易……”採菊落下泪来,將瓷瓶塞给了金影,“您好好养身子,奴婢告退……”
说罢便转身跑了,回了阁子里当值。
“主子,这……”金影手里捏著那两个瓷瓶,不知该不该收。
“拿著罢。”赵渊懒怠纠结些许小事,略缓了缓,待腿脚恢復了知觉,便鬆开了金影的胳膊,漫不经心地从秋园离开。
金影应了声“是”,便恭敬地跟在了身后。
安氏和赵渊之间的事情,他一个做属下的不好过多置喙,只是偶尔会心疼自家主子罢了。
主子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哪怕被自己的生母磋磨了,也因为怜惜安氏是个女人又是个姨娘,从未往外泄漏一分消息。
否则,若是被侯爷和老夫人知晓,安氏定然没有好果子吃。
赵渊走至观云居后门,却见后窗处已蹲了个小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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