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儿此次检举许家有功,为父敬你一杯。”
武安侯赵霽云乃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面上蓄著鬍鬚,眉间有深深的几道竖纹,身材不似寻常武夫魁梧,倒像个私塾里的教书先生。
他一贯冷肃的脸上露出自豪的笑意,叫座下的赵澈看得十分嫉妒。
“可那许家到底是皇子外家,哪怕证据確凿,圣上不也是轻拿轻放了么?”赵澈將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轻蔑地睨著赵渊道,“做弟弟的奉劝大哥一句,往后还是莫要拿鸡蛋碰石头才好。”
赵霽云不悦地沉下脸:“今儿是你大哥的喜日子,莫说这些丧气的。”
赵澈不懂,但他赵霽云陪著圣上南征北討这么些年,可是冷眼瞧著圣上的性子从当初做皇子时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到如今的疑心生暗鬼。
赵渊这次抖落出许家受贿的事儿,並未直接弹劾,而是將名册暗暗送给了圣上。
太子爷不必背戕害手足的恶名,圣上又感念武安侯府的忠心。
证据確凿,许家就算逃得了这一次,也无法再取信於圣上。
“儿子说的哪里是丧气话?不过是劝大哥谨言慎行罢了,父亲好生偏心……”赵澈不满地搁下酒杯,在桌子上发出惹人侧目的一声响。
老夫人听了赵澈的话,心里直嘆嫡出的郎君怎的这般没城府?
十斤的骨头九斤的反骨,偏生没学到他爹和长兄的一两谋略。
赵渊听了赵澈的话,本要如往常一般呛声回去,可又不想搅了老夫人的兴致。
脑海中浮现出沈青棠那副人畜无害,满口阿諛奉承的小模样,不由微微牵了牵唇。
慢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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