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濯雪（4）

晴柔僵直在门前，掌灯的手发抖。昨夜宴席上苏济说的话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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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眦欲裂，近乎将一口牙咬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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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可知，府中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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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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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济酒意未醒，浑身散发酒味，显然晚上回房又喝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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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青静静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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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泓：“苏大人这是走错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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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明哲摇着他的扇子，也探过头来，“苏大人，宅子里都死人了，还陷在温柔乡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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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灌入脖颈，苏济略微清醒了些，看着一群围在门外的人，又猛地回头看向他方才的屋子，只见舞姬抱着双臂站在门口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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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人？苏大人？酒还没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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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夫人潦草裹了件外衣，急急忙忙赶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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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苏云青侧身，给她让出视线，让她一眼可见屋子里躺着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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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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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青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来，“祖母，云青本是到家那夜，计划给祖母请安，为祖母贺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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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宅子里的下人说，祖母早前歇下了，我便未去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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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叙幽幽看着她一派轻松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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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青半屈膝，微笑着拜礼，继续道：“苏瑶给祖母请安，祝寿来迟了些，祝祖母笑口常开，长命百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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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一片鸦雀无声，寂静的只剩风袭长袍，急促而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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