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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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行的路程仅仅有一小段。出了未央宫之后，一个要到宣室殿议政，一个要去后宫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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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月挥了挥手：“那军侯，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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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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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回以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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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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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月：“……”其实她还想再聊两句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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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好几次，霍去病送客都格外果决，一点不拖泥带水。江陵月见他多是寡言冷肃的一面、策马奔腾时又有十分的少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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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从这些涓滴的细节中，她才能洞见霍去病作为一个军人，是如何行事果决、令行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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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征讨匈奴的战场上，指挥士兵拼杀的时候，也和现在一样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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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月的神思飘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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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地站了一会儿，目送霍去病身影走远了，才招呼远远缀在身后的白芷：“快跟上来。咱们现在，回昭阳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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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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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见霍去病走远了，也很快跟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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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月来时还有马车可以坐，离开就只能靠双腿走了。仲春初夏之交，日头最猛的时候把未央宫晒得像个蒸笼。江陵月走了一会儿，脚步就渐渐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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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面的白芷回头询问道：“女医？咱们快点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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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让我休息一会儿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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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月停在了宫道边上的阴凉处。把手当成风扇甩了一会儿，背上的汗水贴着纱衣，还是止不住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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