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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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屋前敲门，没得到回应，等了会儿再进去，却有一桶温水，今日本该是他去提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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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别处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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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挚试试水温，这水再不洗，得冷透了，他用水拧了条自己的布巾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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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里有一股淡淡的香气，仿佛掠过水面的细碎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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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挚蹙眉，又疑心是自己嗅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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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门扉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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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布巾擦脸转过身，是云芹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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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单手拎着半桶热水，站在门口，半干的湿发披在她左肩，眉眼干净明丽，朱唇轻启，看着陆挚手中湿漉漉的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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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啊”了一声：“那水，我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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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挚：“……”\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