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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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何家的厨娘见陆挚没吃早饭，才发现他们的，门打开的时候，云芹捂着肚子，感觉自己要瘦成竹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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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衣裳，嚼杨柳枝条漱口，擦了把脸，两人吃了几个素馅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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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无言中，骤然听到远处的嘈杂，云芹看看左右，睁圆了眼睛，陆挚则分辨出那是何老太的嚎啕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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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事情瞒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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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巾帕擦擦嘴角，说：“我们去见外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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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芹忙把最后一点包子塞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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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到了正堂，隔着墙，就听到何玉娘的哭声，和老太太数落两个儿子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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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挚知道，自己这时候进去，只会让外祖母情绪更激动，并非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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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墙下，微微垂眸，看向身边的云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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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自己矮了一点，他能看到她浓密的睫毛，轻轻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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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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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芹问了那句拜堂后，陆挚就明白，她也是被骗了，以为这是一场很寻常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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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起呆了一晚，便是什么也没做，世人眼里，也什么都做了，再说她家嫁女，村头村尾都是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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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退婚，那是逼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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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里头，何老太说要见陆挚和云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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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挚回过神，道：“我们进去吧。”\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