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刑警询问肖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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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香正色看着肖龙，对方则一如往常以温和的目光回望着她。然而，肖龙的绅士表情并没有回应程明香眼神中的诚惶诚恐。毋宁说，那里具有更大的意义，肖龙的眼神仿佛辽阔无垠的大海，就像要把人吸卷进去那般恐怖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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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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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稍等一下，我问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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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龙拿起电话，对总机说了某个房间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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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吗？我这就过去找您，请问方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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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筒彼端传来说话声，但程明香听不清楚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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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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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话筒，肖龙对程明香说：“他说现在可以。不过，待会儿可能会有访客，但又说不重要。他是个大忙人呢，要我们马上过去，不然就难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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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香从椅子上起身，肖龙也跟着站了起来。房门紧锁着，她与肖龙之间只有触手可及的距离。肖龙从她身旁经过时，牵动了一阵微风，径直朝房门方向走去。程明香突然陷入一股难以名状的空虚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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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老住在“807号”房。程明香和肖龙一同搭电梯来到八楼。沿着走廊的红毯走到房门前，肖龙勾起手指轻轻敲门，随即将手搭在门把上。这间客房是套间，一走进去是个会客室，墙角的那扇门后面好像是寝室。墙边摆着长沙发，隔着桌子有三把椅子。若说有什么不同，就是房里没有饭店里的柜子，只在角落放着一只老人装私人物品的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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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老抬起那颧骨突出的瘦脸，矮小的身子正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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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您了。”肖龙齐膝欠身地招呼道，“这位是您之前见过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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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龙稍稍后退，让肖老看清楚身后的程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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