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警察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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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派出所，他们立刻被带到后面的建筑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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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栋水泥建筑物位于日照不佳的围墙边，很像车库，那里就是停放尸体的场所，也是警方用来进行验尸、等候家属认尸的暂放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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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香眼前摆着一具白色棺木，一股阴森的寒气扑面而来。陪同的警察站在程明香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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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先生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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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铺老板慢慢地揭开棺盖，程明香用手帕捂住鼻子，往前探看了一下。一张焦黑的脸孔，血管的红痕像蛛网般扩散，皮肤已经被烧得焦烂，嘴角泛着泡沫。这尸体看起来不像人，反倒像是动物的尸体，连鼻孔里都是黑色灰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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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香突然呜咽了起来。当她听到自己的呜咽声在这栋建筑物里回荡时，逐渐地感到如释重负。酒铺老板又合上棺盖，在棺材前双手合十，当他走到警察身旁时，忽然说了些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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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轻推他的背部说：“洗手间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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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铺老板捂住嘴巴，往厕所方向跑去，脸色煞白。程明香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眼前突然发黑，她蹲了下来呕吐不止，由于重心不稳还差点跌倒在地，于是她蹲得更低，拼命撑住身子，心里一阵狂跳。刚才吐了不少，现在感觉舒坦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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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香背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由于是水泥地板，那脚步声格外响亮，一只手轻拍着她的后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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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到外面透透气会舒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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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名警察说完，程明香站了起来，步出阴森的停尸间，户外的阳光分外炫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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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你的脸色很差，”警察望着程明香的侧脸说着，“到这边吹吹风可能会舒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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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请程明香站在墙边。没错，寒风吹在脸上，身体确实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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