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可恶又难缠的男人
取闹了。我从早忙到晚，你还好意思吃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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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程明香，少糊弄我了。”赵宽从棉被里探出头来，嘴唇干裂充满血丝，鼻梁显得枯瘦细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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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以后，你跑去哪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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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宽这样问起，似乎是她到新世界饭店以后才打电话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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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好几通电话，接电话的只说你有事情外出。八成是跟男人到其它旅馆开房间吧，玩了整整三个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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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被派出去办事，哪会做出那种丢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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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少跟我装糊涂。你别以为我成天躺在床上不能动，就不知道你在外面搞什么。你今晚大概也跟男人打得火热吧，是不是？程明香，你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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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宽痛苦地望着程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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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你不要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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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直觉准得很呢。程明香，今晚的男人怎么样？是个胖家伙，还是个瘦小子？”赵宽越说越起劲，“是年轻小伙子，还是糟老头？你说呀，是哪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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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香凝视着口沫横飞的赵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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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不敢回答是吗？反正你陪睡的男人八成都是有钱人，‘芳仙宾馆’的人不敢明讲，那就表示在替你圆谎。你收了多少钱？陪睡三个小时，少说也能拿到近千吧。你回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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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宽的眼角堆积着像脓血一样的眼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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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男人用什么姿势抱你？老实告诉我吧，从头到尾给我交代清楚。你跟那男人怎么玩的？在我面前表演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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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宽推开棉被，赫然露出一身红衣。程明香顿时目瞪口呆：赵宽身上穿的是她那件白领红斑点的长衬衣。赵宽披散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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