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可恶又难缠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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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前阵子她的心脏病恶化，就一直躺着。”程明香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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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真令人担心。不过，听郭松女士的口气，情况有点严重，还问你今晚能不能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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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赵宽曾经请关嫂代打电话找她，一下子说有急事，一下子又说父亲从老家来了，一下子说亲戚去世，这次却扯出妹妹生了急病。然而，程明香这次却有些相信是赵宽出事了。赵宽自从脑中风以后，身体变得很衰弱，或许这次病情真的恶化，再度发作并危及性命。她有这样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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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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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跟客人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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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担心家里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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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没别的事要忙，我跟老板娘说一声就行了。你最好赶快回去看看，万一很紧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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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是，我才刚回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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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啦。老板娘如果知情，应该会体谅你。今晚就放心回家吧，快去收拾收拾。”于茂深知女同事之间的勾心斗角，于是如此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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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香坐上出租车，从心底涌起些许期待，她觉得关嫂这次来电很可能真的是赵宽的病情剧变。就在肖龙与她见面的当天晚上，她就产生了这种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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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香下车后仍沿着熟悉的巷弄疾步而行。家渐渐映入眼帘，家门前的马路上灯火通明，附近邻居正进进出出，而她家却大门深锁，外观一片漆黑，毫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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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开门，黯淡的灯光和滞闷的空气马上袭来。她原本以为会闻到蚊香味，结果却溢出潮湿发霉的恶臭，这是混合了卧床病人体臭的气味。然而，这就是她家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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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嫂不在。可能是认为程明香今晚会回家，所以直接回去了。关嫂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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