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子时纸人（续）

声音发颤，“还有我家的热水器，水是凉的，镜子里有黑影……陈先生，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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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这些都是‘认知污染’的正常反应。”陈默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点电流的杂音，“你现在下楼，左转第三个路口，有个卖豆浆的摊子，摊主姓刘，你跟他说‘要一碗加糖的阴豆浆’，他会给你个东西，能暂时压一压你身上的‘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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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豆浆？”林默愣住了，“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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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多问，照做就行。”陈默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记住，别买他家的油条，今天的油条，是用‘纸灰面’炸的。还有，路上别跟任何人说话，尤其是穿红衣服的女人，她们今天‘借气’，专找你这种刚沾过裂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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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陈默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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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握着手机，愣了半天。阴豆浆？纸灰面油条？穿红衣服的女人借气？这些话比他写的都市怪谈还离谱，可他现在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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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抓起外套，小心翼翼地挪到门边，把椅子挪开，又从猫眼里往外看了看。楼道里没人，只有楼下传来的叫卖声和自行车铃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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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门，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刚下到二楼，就看见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站在楼梯口，背对着他，似乎在等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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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穿红衣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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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低下头，贴着墙根，想悄悄绕过去。可就在他快要经过女人身边时，女人忽然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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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张很白的脸，眼睛很大，却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浑浊的白。她看着林默，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声音尖细得像指甲刮过玻璃：“小伙子，帮我个忙呗，我肩膀酸，你帮我拍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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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的脚步顿住了，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拍肩膀？梦里的老头，也是要拍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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