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潭边夜语

sp;“瑛姑，靖哥哥他……”黄蓉刚开口，声音便有些发颤。她不是没经历过生死，可看着郭靖这副模样，心就像被一只手紧紧攥着，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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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姑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银针，指尖摩挲着针尾：“郭小子的伤，比我预想的要重。那刀不仅划开了皮肉，还震伤了内腑，尤其是……”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尤其是丹田附近的经脉，断了数处，加上蒙古狗喂他吞服了锁阳散，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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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怎样？”黄蓉追问，心提到了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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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姑避开她的目光，望着窗外萧瑟的秋景，声音轻得像叹息：“你也精通医理，男子丹田受损，经脉断裂，若是寻常伤势，或许还有补救的可能。可郭小子受的是刀伤加内劲震荡，经脉断得太彻底，再加上那锁阳散……”她转过头，眼中带着怜悯，“蓉儿啊，你是聪明人，该明白我的意思——他以后，怕是不能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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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人事”四个字，像四块巨石，狠狠砸在黄蓉心上。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木架上，架子上的药罐摇晃着，发出哐当的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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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自然明白这话意味着什么。她与郭靖成婚多年，虽聚少离多，却也是患难与共的夫妻。往后的日子，他们或许能像从前一样并肩作战，一样守护襄阳，可夫妻间最私密的温存，却再也不可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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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涌上心头，眼眶瞬间红了。可她很快稳住心神，深吸一口气，抬眼看向瑛姑时，眼中已不见慌乱，只剩下一种近乎执拗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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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黄蓉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平静，“多谢瑛姑告知。只是这些话，还请您烂在肚子里，莫要让第三个人知道，尤其是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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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姑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她原以为黄蓉至少会哭闹一番，或是露出几分怨怼，却没想她竟如此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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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瑛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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