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潭边夜语

，说到如今的时局动荡。孟之继说起收拢四川残部的不易，黄蓉则讲起这半年来追查郭靖下落的艰险——她曾扮成商贩混入蒙古军营，也曾跟着流民辗转千里，若不是偶然得知游显押解囚车会经过黑龙潭，怕是还找不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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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会回桃花岛。”孟之继望着天边的月亮，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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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蓉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怅然：“桃花岛是家，可靖哥哥在哪里，我的家就在哪里。”她转头看向孟之继，月光下，少年的侧脸轮廓分明，眼中的真诚与关切不似作伪，心中忽然一动，“孟兄弟，你这般帮我们，就不怕过发生意外，为我们夫妇的事耽误了军国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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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孟之继坦诚道，“但有些事，比怕更重要。”他看着黄蓉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比如守住心里的道义，比如……护住想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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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几个字说得极轻，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黄蓉心中漾起圈圈涟漪。她看着眼前的少年，忽然发现他的目光清亮，像藏着星辰，那份毫不掩饰的关切，让她脸颊微微发烫，连忙移开视线，轻声道：“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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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深，院中的虫鸣渐渐稀疏。郭靖在屋内沉睡，瑛姑的房间也熄了灯。孟之继起身告辞，黄蓉送他到院门口时，忽然踮起脚尖，轻轻抱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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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谢礼。”她的声音带着点羞赧，很快松开手，转身快步走进屋里，留下一个略显仓促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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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之继僵在原地，鼻尖似乎还萦绕着她发间淡淡的药香，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融融的。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那里仿佛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忍不住笑了笑，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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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孟之继被渴意弄醒，起身去院角的水缸打水。刚走到廊下，忽然听到东侧房间传来低低的说话声，是黄蓉和瑛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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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儿...”瑛姑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难以启齿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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