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神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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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的火光忽明忽暗，映着孟之继紧绷的侧脸。武三娘垂首坐在铺着干草的石榻上，气息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嘴唇干裂泛青，原本灵动的眼眸紧闭，长长的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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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撑住。”他低声道，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这神药是南海神尼所赠，据说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他一直舍不得用，如今却只能寄希望于它能创造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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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水下肚，武三娘的眉头微微动了一下，却依旧没有醒来。孟之继深吸一口气，盘膝坐在石榻旁，双掌抵住她的后心，缓缓运起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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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内力不算深厚，却精纯绵长，如涓涓细流般涌入武三娘体内，引导着那股药力在她经脉中流转。刚一开始，内力所过之处，尽是阻滞——她体内的毒素已侵入五脏六腑，经脉多处淤塞，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干涸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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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之继咬紧牙关，一点点疏通。每推进一步，他额头便渗出一层冷汗，武三娘的身体也会因剧痛而微微抽搐。可他不敢停，一旦停下，药力散了，她便再无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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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洞外的天色由黑转白，又由白转黑。孟之继只觉得头晕眼花，内力几乎耗尽，才终于感觉到武三娘体内的药力开始自主流转，像初春的融雪般，慢慢滋润着干涸的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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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他收回手掌，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看着武三娘的脸色似乎好了些许，嘴唇泛起一丝淡淡的血色，心中稍稍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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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孟之继强撑着疲惫的身体，从行囊里翻出一个小巧的针囊。这是他跟着军中大夫学的粗浅针灸之术，本是用来处理些跌打损伤，如今却成了续命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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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捻起一根银针，凝神定气，找准武三娘手腕上的“内关穴”，轻轻刺入。针尖没入半寸，他手指微动，捻转提插，直到看到武三娘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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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足三里”“三阴交”……他按照医书上学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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