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神药

是万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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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犹豫，解下玉瓶，拔开塞子，一股清冽而浓郁的药香瞬间弥漫开来，充盈了整个山洞。那香气钻入鼻腔，竟让孟之继连日来的疲惫都消散了几分，可见药效之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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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鸽卵大小的药丸躺在瓶底，呈暗金色，表面光华流转，隐隐可见细密的纹路。孟之继倒出药丸，看着昏迷不醒的武三娘，眉头紧锁——她此刻牙关紧咬，气息奄奄，根本无力吞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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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容不得他多想。孟之继深吸一口气，将药丸含在口中，运起内力轻轻一碾，药丸便化作一股温热的药液。他俯身将武三娘轻轻抱起，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手抬起她的下颌，拇指轻轻拨开她紧闭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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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瓣相触的瞬间，孟之继只觉一片柔软微凉，心中不由一颤。但此刻救人要紧，他无暇他顾，小心翼翼地将口中的药液渡了过去。药液顺着武三娘的喉间滑下，过程中难免触碰到她柔软的香舌，孟之继只当未见，待药液尽数渡完，才缓缓直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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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耽搁，立刻将武三娘放平，自己盘膝坐在她身后，双掌抵住她的后心，源源不断地将自身真气渡过去，助她运化药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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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书银卷中的内功心法此刻全力运转，孟之继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药力在武三娘体内如同星火燎原般散开，带着一股沛然的生机，与她体内的冰魄银针之毒激烈地冲撞着。每一次冲撞，武三娘的身体都会微微颤抖，脸色也在青黑与潮红之间反复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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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之继凝神静气，小心翼翼地引导着药力，既要让它发挥最大的功效，又要避免药力过猛损伤她本就虚弱的经脉。这是一个精细活，耗费的不仅是内力，更是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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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外的日升月落悄然交替，孟之继始终保持着姿势未动，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又被山风吹干，留下一层白花花的盐渍。他的脸色也渐渐变得苍白，气息也有些紊乱，但他眼中的光芒却始终未曾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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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坐，便是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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