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计划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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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角堆着几个破纸箱，上面印着“雪山牌洗衣粉”的字样，红颜色掉了色，露出牛皮纸的本色，箱子都被老鼠咬了几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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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牌上写着个座机号，数字用红漆写的，“3”和“8”掉了两处色，得凑近了才能看清，旁边还歪歪扭扭写着“非诚勿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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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抱着笑笑站在对面的树底下，看了半小时——放学时，有不少家长带着孩子从店门口过，有的会往里面瞥两眼，似乎在琢磨这店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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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个穿碎花裙的妈妈拉着扎羊角辫的孩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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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这儿卖玩具就好了，省得跑老远去市中心买，每次去都得坐公交，孩子还晕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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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也跟着点头，眼睛盯着空货架，像在想象里面摆满玩具的样子，小手还拉着妈妈的衣角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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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这里有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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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醒了，揉着眼睛指着不远处追逐打闹的孩子，小声音带着点雀跃，还伸手想去抓飘过来的蒲公英，小手指在空中抓了抓，却没抓到，咯咯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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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摸了摸她的头，指尖蹭过她柔软的头发，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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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咱们在这里开个店，卖好多玩具，还有你喜欢的小熊衣裳，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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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的眼睛一下亮了，像落了星星，小手拍着林凡的肩膀，力气不大却很欢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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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要粉色的！还要给小熊穿裙子！还要画太阳贴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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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林凡找了个公用电话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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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皮亭子锈了边，绿色的漆掉了大半，露出里面的铁锈，像块补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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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摆着部黑色座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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